本帖最后由 易水寒 于 2016-3-18 23:36 编辑
恐怖主义威胁的演变
最近发生在马里巴马科、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印度尼西亚雅加达、布基纳法索瓦加杜古和法国巴黎等地的袭击事件再次突出了一个事实:恐怖主义威胁正在不断发生演变。这些恐怖袭击一般受“伊斯兰国”组织和基地组织的主导或激发而发生。这两大组织的浮现及二者之间的竞争造成一种结果——伊斯兰暴恐分子开展高调袭击、造成重大影响的意图越来越强烈,因为此类袭击有助于他们实现国际影响最大化。 之前恐怖袭击目标仅集中在当局的安全力量(包括部队和警察)、政府人员和政府机构等方面,同时也存在针对少数穆斯林派别的随机性袭击。当前趋势的出现意味着传统恐怖袭击模式正在发生变化,有鉴于此,2016年中国海外差旅人员和外派员工意外遭遇恐怖袭击的场所最有可能是在人口相对集中的公共场所——因为这些地点一旦发生爆炸袭击或持枪袭击,会造成严重伤亡。此类公共场所具体包括购物中心、娱乐场所、户外旅游景点、商业和休闲街区、公共交通枢纽和车辆、国际差旅人员经常下榻的知名酒店等——他们越来越多有可能成为恐怖活动瞄准的目标。 在美国、欧洲、澳大利亚、新西兰、中东大部分地区和东南亚等国家和地区,当局的安全力量、执法机关和其他应急服务机构的行动能力较强,其安全机构的武力装备程度比较完备,虽不能完全排除暴恐袭击的可能性,但能有效降低其针对机场、商务酒店、使领馆和国际学校而开展恐怖活动的成功率。在上述场所附近逗留时、或恐怖活动的可能性提高时,差旅人员应保持警惕,并准备好随时应对危机。 据可靠估计,至少有300名维族暴恐分子已经加入基地组织、“乌兹别克斯坦伊斯兰运动”组织、和“伊斯兰国”组织等恐怖机构。这些维族恐怖分子尚未能纠集各暴恐组织形成合力去伤害中国的海外利益和海外员工,但是,我们仍然不能排除他们有可能在海外中国公民的聚集地选择安全防范措施不严密的民事“软”目标开展单人作业的小型炸弹袭击或持枪袭击。目前,中东和东南亚国家最容易遭遇此类事件。 “伊斯兰国”组织在中东
2014-2015年,“伊斯兰国”组织在伊拉克迅速膨胀,并可能已经发展到巅峰;在叙利亚的部分地区,该组织虽然并没有被击败,但已经基本处于守势。其在也门境内、尤其在利比亚境内的活动影响似乎在持续上升;同时,埃及、沙特和土耳其境内的反派势力也或多或少与其有一定联系。其中,埃及已经深受恐怖事件的影响——2015年10月,一架俄罗斯客机从埃及境内的沙姆沙伊赫起飞后失事。此事件很可能是由“伊斯兰国”组织所为——虽然埃及及政府对这一结论给予否认。2016年1月份,埃及赫尔格达的一家度假酒店发生一起持刀袭击案、吉萨的一家酒店发生一起持枪袭击案。“伊斯兰国”组织的埃及分支机构事后宣布两起事件皆系其所为。 “伊斯兰国”组织不断号召其支持者重点瞄准其眼中的异教徒——什叶派穆斯林和当局世俗政府,而没有表示优先攻击外国人。这意味着商务差旅人员、包括中国籍商务差旅人员多数情况下不会被其定为直接袭击目标。但是,近期在埃及、马里、土耳其和其他国家旅游景点发生的暴恐袭击或会意味着其意在破坏地区性旅游景点,而来自中国的休闲型差旅人员可能因此面临一定风险;其对旅游景点的破坏性袭击会在目标国家更大范围内造成零星式骚扰。 此外,虽然“伊斯兰国”组织号召自己的部众集中精力瞄准什叶派,但其是否会改变袭击目标的类型全在于该组织领导一念之间。2014年,在联合国安理会的一场决议中,中国政府投下了反对票,反对联合国谴责叙利亚政府。至今“伊斯兰国”组织和叙利亚境内其他反对派尚未因此针对中国公民或国有企业的员工发动报复。虽然中国的利益并非其主要攻击目标,但2015年中国公民樊京辉在叙利亚被“伊斯兰国”组织杀害,这一事件表明,中国公民未能完全脱离“伊斯兰国”组织的活动视线。 “伊斯兰国”组织与东南亚
2016年1月14日,雅加达发生一起暴恐袭击事件。虽然该事件是“伊斯兰国”组织的同情者在东南亚首次成功发动袭击,但该组织在这一地区的活动影响在过去两年中已经引起高度关注。该组织的意识形态在这一地区吸引了一部分激进分子,虽然人数较少,但其活动已引起外界关注;当地已有伊斯兰极端暴恐组织向“伊斯兰国”组织宣誓效忠;政府破获的暴恐阴谋案件越来越多;“马来群岛单位”组织的声势不断增强;从中东作战区返回本国的“战士”数量不断增多——这些变化意味着:受“伊斯兰国”组织的激发而在东南亚成功发动暴恐袭击的风险正在上升,尤其是在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 东南亚地区最活跃的暴恐因素是那些与“伊斯兰国”组织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零星网络,因此,2016年中国公民在该地区面临的暴恐风险主要是这些零星网络的暴恐袭击有肯呢个给差旅人员造成意外伤害。但是,目前没有任何证据显示该地区的暴恐分子会专门针对中国差旅人员或外派员工下手。这些零星暴恐网络的活动自由度较大,但其目前在获取培训、资金、后勤支持等方面的途径较为有限,因此他们在2016年不太可能通过彼此取得技术经验或实现高度协调,从而不太可能开展大规模或复杂性袭击。实际上,今后几个月,即便当地暴恐分子受“伊斯兰国”组织的激励而发动袭击,那么,袭击的形式很可能只是单人袭击,而且其作案方式较为简陋——一般仅启用粗制炸弹和其他较为容易获得的武器,如枪支。 虽然这些零星网络与“伊斯兰国”组织之间的联系不太可能大幅提高当地暴恐分子开展大规模或复杂性袭击的能力,但之前的种种迹象表明,他们之间的这种联系已经激励了当地暴恐分子去效仿前述其他国际“圣战”组织的做法。在印尼,暴恐袭击一般不针对特定人群,但在马来西亚,暴恐阴谋很大程度上针对那些在他们看来违反了伊斯兰教义的商业场所,包括红灯区、酒吧、酿酒厂、歌舞厅,以及提供酒水的餐厅。 西部地区
2015年11月,巴黎恐怖袭击事件造成大规模人员伤亡,在不到一年时间里,这已经是第二起影响法国社会安全的恐怖袭击事件。巴黎暴恐事件凸显了欧洲伊斯兰武装分子的活动性质在发生变化,可能会给比利时、德国、荷兰和英国等欧洲国家带来极大威胁。在暴恐组织看来,这些国家在国内外推行反对伊斯兰的政策,包括参与国际联合行动对叙利亚实施空袭,因此,这些国家容易招致境内的穆斯林激进分子发动袭击。 曾在伊拉克和叙利亚参加作战的激进武装分子陆续返回西欧地区,加剧了西欧遭遇恐怖袭击的风险。这些武装分子与包括“伊斯兰国”组织成员在内的其他伊斯兰武装分子在伊拉克和叙利亚获得战斗经验。从战地回国的武装分子很可能实施多人协同作业的大型恐怖袭击。我们预计,2016年会有一定恐怖袭击阴谋、安全警报和假警报事件出现,这既反映出伊斯兰武装分子存在潜在威胁,也反映出各国当局的反恐活动正在密集开展。 恐怖袭击有两种类型。一种被称为“独狼”式袭击,主要由单人实施,目标规模相对较小,实施袭击的单人从恐怖组织那里得到的支持一般非常有限。由于这类袭击更难被警方侦查和制止,因此发生的机率相对更高。多人协同式大型恐怖袭击会给社会造成重大伤亡和影响,而“独狼”式袭击产生的影响则较小。虽然遭遇此类袭击的机率不高,但前往西欧的差旅人员还是应该提高警惕,对行程保持灵活性安排;如遇安全警报频发和安全措施加强,公共交通有可能产生中断,请对此有所预期。 北非地区
2015年3月和6月,突尼斯发生恐怖袭击事件。这凸显出北非地区的外国人将会面临伊斯兰武装分子发动袭击的风险。在阿尔及利亚和突尼斯,今后的恐怖袭击既可能发生在城市地区,也可能发生在偏远的沙漠地区或山区,因此一些小规模的伊斯兰武装分子控制着这些地区的边远地带。恐怖分子可能会用枪支或炸弹实施攻击,同时绑架外国人的事件也可能时有发生。隐匿在摩洛哥的暴恐分子未能控制该国任何一片领土。缺乏安全的隐匿场所导致他们发起绑架事件的可能性较小。此外,由于摩洛哥与利比亚之间没有共享边境,因此利比亚境内的“伊斯兰国”组织很难给摩洛哥境内的武装分子提供武器和支持。但是,这一地区出现人质劫持事件(类似20115年1月发生在巴黎某犹太人珠宝店的人质劫持事件)的可能性仍然无法完全排除。 |